先从「则」字说起。
「则」字有法则、规则之义。《何尊铭》中「则」字从鼎从刀,想是会以刀刻字于鼎之义。古文献中有「铸刑鼎」之记载,即是将法令条文铸刻在鼎上,故「则」有法则之义也就可以获解了。
从传世的金器实物来看,金文有阴文、阳文两种形态。阳文应该是铸造的,阴文又如何呢?假若这些阴文形态的金文确实是用刀刻写的,大致的工序是怎样的?如果不是,有没有什么扎实的相反证据?
我的思路主要从工艺角度看。一般来说青铜器是用模范铸造的,先用泥做与器型相同的“模”,加固后再另外用泥在模外套出相反的“范”,将融化的铜水注入范的空腔,最后器物成型。
在模范上做文字是很简单的,因为是泥质。如果铜上是阴文,则泥上是阳文。反之亦同理。但是我们绝大多数所见青铜铭文都是凹下去的(阴文),那就是说要在泥范上做好突出的字,其实也并非难事。
在范上需要突出的字有两种做法,一是手工堆砌,二是用模型压印,两者都有可能。模和范的制作并不简单,往往需要数次修整,在极尽工巧的纹饰面前,文字的造型其实还相对简单些。
另外,会不会是先铸造铜器,再刻上去呢?只能说绝大多数都没有这么做。因为青铜硬度高,在铁器出现之前,非常难以刻画。上博著名的“晋侯稣钟”就是马承源先生在香港抢救的刻铭青铜器,当时因为很多人都不相信青铜可以刻铭,因此一度以为是赝品。直到同套的另外两个编钟出土,才证明其眼光独到。
至于您用文字学的眼光分析“则”字,不无道理。但是请注意,在修整泥做的模范时,也需要用刀。比较可信的是,绝大多数铭文的刻写是在泥上完成的,通过铸造方式使其成型。
补充:关于铭文的判别
(1)铭文的制造方法是铸造还是刻画,有明显的区别,用文字描述很难说清。总体来说,铸造的质感是树枝戳泥巴的感觉,而刻画的质感是刀划石头的感觉。
(2)铭文的拓片也能辨认,只要熟悉就行。
(3)金文的一个基本特征是线条圆转,这正是铸造的特色。另一个特征是早期有“肥笔”,这也是一个例证。而刻画的则有明显的锋芒,甚至有二次重叠的“错笔”。
(4)秦汉以后由于工具发展起来了,刻的就多了。
谢邀。有刻的有写的。
先秦早期“則”字写法其实是:鼎+勿,是指刻或者铸在鼎上的戒律,后来把勿改成“刃、刀”,小篆更是改成“貝+刀”,读音虽然没有变,但是字形、意义全改了,《说文》是按照小篆字形解说的。这个你看看楚简,就可以发现两种写法。
所以工艺不重要,重要是造字时的意象、找到真正的字源。夏朝的青铜器工艺已经很高了,铸造不是问题,不见得非要刻。早期的写法作“戒律”讲还有一个佐证,就是《山海经》提到,九鼎上的图画了山川中的精灵鬼怪,让人民看了识别善恶、躲避危险。
阴文阳文都是可以铸造的。过去是陶范。在范里刻字即可。
也有刻铭。但很少。主要是铁的冶炼还不普及。工具上还达不到课铜的硬度。
几乎全是铸,仅晋侯苏钟等绝少数刻。
上海博物馆馆藏青铜精品晋侯苏钟,从香港香港黑市文物市场购买回来,貌似为西周文物青铜文物重器.专家们说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,这套鳊钟的出现纠正了历史上史料记载的两个错误:弥补《史记》的不足;将人工冶炼铁的技术向前推进至西周中晚期。合理的金属成分配比和规范的外形尺寸.以及工艺上的特殊处理,使编钟达到了令人赞叹的音响效果,实在是一件稀世之宝。
在上海博物馆内,收藏着一套14件西周编钟,名字叫做“晋侯苏钟”,堪称是一件重要国宝。可令人想不到的是,在这套编钟上存在着一个难以破解的谜团,直令考古专家感叹,古代技术果真也有现代科技达不到的地方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?如果您..
古人铸造青铜器时,往往都会在其表面铸造文字,用以歌颂统治者的权威与仁德。不过值得注意的是,现今考古界所发现的西周青铜器中,所有具备图案与文字的器物,往往都是凸形字,也就是我们所说的“阳刻文”。这一现象的出现,其实是源于古人铸造青铜器的特殊方法。一般来说,青铜器的浇筑成型都会用到泥范,而泥范在潮湿时本身柔软异常,十分适合刻字,因此当它们被用作铸造青铜器的模具时,往往都会在青铜器表面印刻相反的凸起字体。
这一说法属于古玩行业玩家的基础知识水平,是尽人皆知的道理。眼前的晋国编钟既然出现阴刻字,自然会显得十分怪异,没有人敢确定古人拥有一把“削铁如泥”的刻刀,能够突破当时的生产力水平,继而完成一件如此非同寻常的作品。
转眼到了1992年,港地古玩店中陈列的青铜编钟,仍然被摆放在库中,几乎成为了无人问津的“烂货”,为此,古玩店老板也很着急,于是便再次将其登上报纸,寻求各地买家采购,价格仍为100万港元。正所谓“无巧不成书”,时任上海博物馆馆长的马专家看到了这一篇报道,并根据报纸上的照片进行鉴定,确定该文物很可能为真品,于是召开了一次馆内的紧急会议,最终敲定了购买晋国编钟的决策。
正当上海博物馆专家沉浸在收获国宝的喜悦中时,另一个好消息再度传来。位于山西省曲沃市曲村的天马遗址内,发掘工作也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。天马遗址为晋国文化遗存,发掘于1979年,经过12次的发掘工作,共清理出8组17座大墓,其中所陪葬的青铜器、玉器等物品,皆载有晋侯的名号。正是在天马遗址所出土的青铜器中,有两件青铜编钟引起考古学家们的注意,它们无论从质地还是样式上,都与上海博物馆收购的晋侯苏钟完全一致,由此也可以确定,二者之间存在配套关系,属于一整套青铜编钟系列,所以专家们认为“能证明上海博物馆内晋侯苏钟确为真品。”
我是金属切削工 · 怎么也想不出西周人用的什么刀具能在青铜钟上刻写
多多洛 19分钟前
有没有可能是金刚石或者用了酸
回复 多多洛
有人提出过金刚石 · 殒石
但用比青铜硬的石块刻写 · 人的手力不够
来源:知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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